ECu./亦桐。
心内不明何必点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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狛枝是在半夜被冻醒的。

意识昏昏沉沉的,像被泡在热牛奶里,他樱粉色的白发和白皙的皮肤也要融在其中了。他抬手想把棉被掖紧,触到脖颈被烫的缩了回来。

啊…发烧了吗…

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,拉紧被子,双臂抱紧自己蜷成一团,单薄的睡衣被他扯得满是褶皱。他想要在温暖的牛奶中再沉下去一些,可一股股寒流总是能拂过他的身躯,身体置若罔闻,神经惊涛骇浪。他把鼻尖都埋进被窝,整个人蜷得更紧了些。

他渴求着温暖,就如他用生命渴求着希望一样。

狛枝因痛苦紧压着眼皮,可犹如做梦一般,眼前的画面却无比清晰。他看得到自己赤脚走在沙滩上,一步一陷,白沙流过他的脚趾,阳光的温度甚至让他有些难以承受。他看得到泛着泡沫的细浪一下下拂过沙滨的脸沿,用轻柔的细语一遍遍呼唤着恋人的姓名。他看得到远处挺立的椰树投下一片阴影,还有阴影下冲着他招手的身影。

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庞。

可他知道那是谁。

狛枝从梦中惊醒时,他已经抱着枕头打开了日向的房门。对方背对着他,似乎睡的很熟,借着从窗帘缝隙渗入的灰暗月光,他看得见对方的身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,头顶的呆毛温顺地贴着枕头。

人总是在睡着时最无防备呢。狛枝昏昏沉沉地想着。

理智催促着他后退。

他没有理由破坏着他人的舒适,从来没有,他的参与只会扰乱一切平和——平静的水面上漾起无法退却波纹,完美的镜面上碎开无法修补的裂痕。毫无疑问地,他的存在是不必要的,甚至是灾难性的。他妄求成为希望,希望抛弃了他,他企图成为绝望,绝望推开了他。这种正亦反都做不好的半吊子,对于别人来说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。

狛枝确确实实是这样想的。可是还没等到理智判决,身体却先一步行动了起来,向着日向的床沿靠近,一步三晃,最后倒了上去。

他一点点磨蹭着,朝着唯一的热源靠近。

他觉得自己确实触到了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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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烧时文思如涌,一直想给他们写的故事脑了大半。趁兴写了几句,投身学习之后脑子就被数列填满了…凭我这种预备学科一般的成绩,大概是没机会补完这个故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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